「契爺,你又踩到黃色了!」
最近,幾乎每一次跟我五歲大的契女逛街,都會聽到她這樣說我。每一次過馬路前,她都會重覆的提醒我:「你今次記得不要踩到黃色了!」我當然知道這個遊戲,畢竟我也曾經是一個小孩,但我還是要故意的問她:「哦,為什麼?為什麼不能踩到黃色啊?」
你那年中四,才剛轉校,最關心你的是王老師。轉校,是因為你從大伯的家,搬到舅父的家。轉校一個月,王老師天天誇獎你的堅強。一天,他說,你已到了可以坦然面對過去的年紀,惟有公開傷痕,才能戰勝傷痕。於是,你們每天放學後,都一起練習著如何把你的故事修飾得溫和而勵志,比如你說到父親從廚房拿出菜刀追斬——「拿出毛巾追著你,如何?」王老師問,你認真想了一會,點頭同意。
這個從人背後拍左走右拍右走左的所謂遊戲,是我兒時的惡夢。在小學時,有一段相當長的時間,有幾個天天欺負我的同學,經常跟我玩這「遊戲」。在那一個年代,彷彿霸凌一詞還沒有給發明出來,孩童之間的所有活動都叫「遊戲」。每一次,當他們要玩這「遊戲」,每一次,我都會大吃一驚,而他們則哈哈大笑。
我有一個(好像有點科學根據的)想法:人與人之間最有效安慰心靈的方法是身體接觸,無論是情人間的親吻,朋友間的擁抱,還是較為靦腆的拍一拍背。
拍一拍背,簡單的動作,有時就是能夠奇妙的傳遞力量,而這力量的鼓動更是雙向的。拍一拍背,意思係:我們,一齊加油!
大家好,我是太宰治。
自投河那天算起,我離開人間已經超過70年。因為不想再做人了,所以我在靈界開了一家名叫「人間失格」的酒館,以工作來逃避輪迴之苦。可是我很快就發現,無論生而為人,還是化作了鬼魂,我對於「我」這個「存在」,還是感到相當抱歉。
對母親的愛
永遠像老人晨運
節拍總是不對
